谁知当天夜里,恢复了体力的武庸大人大发神威,劈碎枷锁镣铐,一路杀出死牢,阻拦的一十二人,全部被一拳打死。”
“从死牢出来后,武庸大人先回到家,要携姐姐一块儿逃走,却发现姐姐已经自缢身亡,由此彻底疯魔。”
朱郓叹息一声,眼中惘然,如同映出了那晚的熊熊火光。
“那一夜过后,西门家一夜除名,正在醉仙居喝酒的县令、主簿被一刀枭首,县丞率三班六房围捕武庸大人,结果伤亡大半,被武庸大人夺路而逃,还顺手杀了县丞,是当时震惊整个辽东的大事。”
“我在黎明之际见到了武庸大人,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常怀慈悲心,莫动无名火,不要学他。”
“如果遇到不平之事,尽量做到只诛首恶,莫要伤及无辜。”
“想必与昔日同僚刀剑相向,他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的。”
故事至此,告一段落。
朱郓唏嘘不已,眉目中满是沧桑之色,仍然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
李彦静候良久,朱郓才缓过神来,惭愧说道:
“我一时失神,让李兄弟见笑了。”
“无妨,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朱大哥是个性情中人。”
朱郓脸上神色和缓,有些感慨的说道:
“因为三班六房伤亡大半,我家里托关系,让我补了个缺。这么多年过去,昔日街上卖梨的小厮,也成了宁远堂堂捕头。”
“只是我这个捕头,却远不如武都头那般威风,平日里面对大族中人横行不法,也只能尽量调和。唉,有一份力尽一份力吧。”
提到这儿,朱郓才想起来问道:
“不知李兄弟家住何处,我看李兄弟身手不凡,应该是良家子弟。”
“眼下住在柳府。”
“柳府?”
“不错,在下目前是柳府二夫人的继子。”
朱郓一时语塞,想到自己刚刚对大族之人似乎没有一句好话,不禁有些讪讪。
“朱大哥无需如此,我也是迫不得已。”
李彦将加入柳府的原因一说,朱郓的面色缓和下来。
他关切的说道:
“大族中多是性情凉薄之人,我观你这继母也不是什么善类,李兄弟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
朱郓又取过那根红枫哨棒,对李彦说道。
“我看你跟这根哨棒很有缘分,恰巧你目前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不如就收下这根哨棒防身。”
“我们平时巡街虽然有腰刀,但是动刀时并不多,擒拿贼人还是以棍棒与铁尺为主。”
李彦谢过朱郓,坦然接过哨棒。
朱郓又给李彦交代,由于他拥有柳府少爷的身份,并不要求他天天来点卯。
只需要逢五逢十的早上来衙门来一趟,与同僚打打招呼就行。
李彦也颇为满意,要是让自己天天耗在衙门里,自己也没那么多时间。
眼见红日西斜,朱郓才放李彦离去。
李彦走在街上,随手挥舞着哨棒,发出尖锐的哨声。
他脑海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似乎分辨不清楚。
遥想着那位武都头的英姿,他慨叹一声,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成为如此模样。
回到柳府,钱氏并不在家,李彦闲来无事,便在院中习练飞云脱铐拳。
一套飞云脱铐拳刚打了一半,他忽然停住了。
当初在蓝星时,他就听过拳法都是从兵器技法中演化而来的说法。
由于后来朝廷禁武,不少江湖人士只能放弃武器,把武器的招式融入拳架之中。
既然如此,许多拳架的姿势,本身就是为了武器而准备的!
他眼神中越来越亮,拿起哨棒挥舞起来。
呜呜风声不断,如同山雨欲来,柳府之中无数人抬头望天。
系统之中,那张暗淡状态的技能推衍卡,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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