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言。
李镇看了一眼身侧的李观棋,问道。
“怎么,对自己所题之诗不满意?”
“也不尽然,只是觉得意境之上差上些许。”
李观棋将笔墨交还给赵崤后喃喃道。
“李玄青的这上阙感慨的是人间无大事,不过观风观月,格局之大令人敬佩,可我所对下阙,却写的是清淡烟火,随遇而安,意境虽然相似,但格局却有差距。”
话音刚落,只见那墙垣之上泛起了阵阵灵光,正来自那两阙诗,因为李观棋将其补全的缘故,以至于李玄青那二十年前所题的诗都不再斑驳,宛若新墨一般。
看到这幅情形,那一众文人们也都不禁感慨。
“竟然有如此异象。”
“真是神迹啊。”
但苏清渊却暗自道了一句。
“观棋先生所题半阙之诗,意境稍差,却也有着另外一种对仗,就是不知今日为何观棋先生会突然造访大相国寺。”
虽然苏清渊的父亲与李观棋是旧识,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苏清渊也不便上前去与观棋先生问好。
于是,苏清渊从油纸包里摸了一块栗子酥,塞进嘴里就想着寺门内走去,身后嘈杂的人声也愈来愈远。
在经过通向长生堂的青砖小路时,只见有两个年青书生正火急火燎地往外面跑去。
这两人并非是参加上庸学宫考学的弟子,而是准备去崇学署考学的考生,平日里与苏清渊交情也算不错。
“陈兄,宋兄,这般着急是准备去哪儿啊?”
皂衫考生喘了口气道。
“苏兄你不知道吗?上庸学宫的那位李观棋先生正在寺外写诗啊,写的还是当年玄青居士所留的半阙诗,好了,不与你多说了,我们得快些了。”
言罢,两人就急匆匆地走过了长生堂。
苏清渊摇了摇头,独自一人走回了庐舍。
他推开庐舍木门,坐回靠着桦木窗的书案旁,将油纸包摊开,同时拿起了一本生僻的词经策论。
上庸学宫的考试类别极为驳杂,除却四书五经,各种策论杂文也层出不穷,根本不知道到底会考哪些。
苏清渊就这么一边吃着栗子酥,一边翻看着手中的策论。
可突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拿着栗子酥的手也悬在了嘴边。
今日是上庸学宫齐二先生请诸多文士在墨霜社聚会的日子,而聚会时间就定在未初。
想到这里,苏清渊看了一眼案上的小巧莲花漏,还有三四个时辰,并不着急,于是他又安心吃起了栗子酥。
……………
大相国寺前缘门处。
前来围观的文人们将寺院第二道门挤得水泄不通,纷纷讨论着李观棋所留的这一阙诗。
同时也有人看的技痒,问寺庙外的商铺那里买来了笔墨颜料,也开始在墙垣上题诗作画,一时间大相国寺热闹非凡。
而李镇和李观棋则悄然离去了,在普玄法师的带领下往庐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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