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绣衣直指使者不过区区六品官职,可偏偏连位居四品大员的朔州刺史都对他敬畏有加,早间更是因为那封绣衣使者所写的书信而对他们大发雷霆。
由此可见,这位玉京城的绣衣使者一定是来头不小,再加上与当今圣人是同宗,说不定是个什么下来历练的皇亲国戚。
正说话间,安岭县的城关大门也已经被数十兵卒给破开。
随着城门大开,里面的几个守城士兵也立马丢下了手中的佩刀。
高疾走到黑鬃大马的身旁,看着前面几个战战兢兢地守城士兵,继而说道。
“奉令捉要要犯,又不是攻城略地,有何惊惧?”
言罢,高疾又朝着身后的骑兵下令道。
“随我进城!”
“是!”
……………
得得的马蹄声在安岭县内的官道中响起,连绵不绝,震的周遭院舍房屋檐上的积尘都纷纷滚落。
有些安岭县的百姓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只敢推开窗缝,远远的瞥上一眼,随后又立马阖紧了起来。
高疾握住腰间长刀刀柄道。
“你们三人带队搜寻城中大小民宅,以搜查要犯吴言之为主,绝不可惊扰此地百姓,刺史大人有令在前,如有取百姓一分一毫者,按军法论处!”
一百余名骑兵分成四队,三名千户各带着二十人在城中搜寻,而高疾自己则带领着四十精锐,直奔安岭县衙门。
安岭县衙门之中。
此时天色将晚,而县衙灯火却尽数熄灭,只有内里一间侧室点着幽幽的烛火。
室内,有两人正局促不安地来回踱步。
其中穿着青色七品官服,居中绣着鸳鸯纹的中年人正是安岭县县尉谢良阳,而在他身侧,面容极为精明,且留着一缕短须的人就是清河县县令吴瑾之的兄长,在陇西道州府司职司农官的吴言之。
吴言之听着外头震天响的骑兵行进之声,只觉得那马蹄声次次都踩在了他的心脏上。
“这可如何是好啊,朔州府的骑兵竟然都查到了这里,刺史大人一定是找出了我克扣赈灾粮的证据。”
吴言之重重的锤了一下墙壁,牙关都在打哆嗦道。
“克扣朝廷发放的赈灾粮,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就算我出身庸都城的吴氏,那也保不了我这条性命了!”
听到吴言之的话,安岭县县委谢良阳也有些光火道。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当初若是不干不就没有这泼天大罪了吗?现在害得我也被你拖下了水!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早知道昨儿个就该收拾东西跑路!”
吴言之本就气到了极点,一把薅住谢良阳的官服衣领道。
“我拖你下水?你可别忘了,当时喊着行军之粮不可动的名号去问朝廷要赈灾粮饷的可是你自己!现在安岭县的军营粮库里还能掏出来十石粮草吗?不都被你私下卖的干干净净,我可曾从中讨得半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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