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义庄破败腐朽的木门。
生锈的门轴在夜幕中发出了吱吱的怪异响声,格外刺耳突兀。
一盏油灯在宅院里静悄悄地点燃着,底下四散着各式各样的棺椁,但更多的还是随意裹起尸体的草席。
就在李夜清打量着面前景象时,一声咳嗽猛然响起。
“谁?!”
李夜清拔出腰间的霜降剑,提着灯笼警惕地看着眼前。
他定睛细看,这才发现角落的棺椁旁蹲坐着一个面容枯槁的年青人。
年青人先前半张脸都被棺椁遮掩,再加上他在这义庄待的久了,满身都是死气与妖毒气,这才使得李夜清没有一时间发现。
可就算是这样,李夜清依旧小心地往前走去,同时又问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待在这里。”
年青人拍去了手上的脏污,对着李夜清拱手行礼道。
“在下吕鲻沉,庐州人氏,与弟弟准备赴玉京城赶考崇学署之试,没曾想遇到了这样的灾荒乱世,不得已才在这山上暂时歇脚。”
闻言,李夜清挑了挑眉,可依旧是没有将手中的霜降剑收回剑鞘之中。
“准备去玉京城赶考的读书人?”
“正是,看郎君的打扮,是位远游的行客吧。”
说到这里,吕鲻沉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道。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郎君可有什么粮食,这里饥荒闹的严重,米价飞升,在下已经和弟弟许多日不曾吃过东西了,今日偶然下山得了一批粮食,也都分给了这山上的百姓,落到自己五脏庙的却没有多少。”
吕鲻沉的话语简单,但听在李夜清耳朵里却是叫人不寒而栗。
沧芜山沦为停尸的义庄已经多年,哪里来的山上百姓,眼前青年满脸的死气,说话许多却连胸腔都不曾起伏一下。
见眼前的郎君没有回话,吕鲻沉有些着急道。
“郎君若是不信,我可以用钱来买,这次赶考我带了许多盘缠。”
可李夜清对于他递过来的钱财却是连看也没看,而是直截了当道。
“很抱歉,但其实你已经死了。”
“什么?”
吕鲻沉闻言一愣,继而神色变化道。
“郎君这是什么话,若是不愿意换粮那便罢了,何必咒人以死呢。”
李夜清握紧了手中的霜降剑,而他背后的妖影也越来越多。
“那你的弟弟在哪里?你又是几时下山得的粮。”
这几番话彻底问住了吕鲻沉。
他哽咽道。
“我死了?”
“我没有弟弟,我也没借到粮……”
吕鲻沉捂着脸,哭腔浓重的哀嚎道。
“我明明才刚刚及冠,已经考上了乡试,我苦读经文十数年,一定能通过崇学署考试光宗耀祖的,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说着说着,他便放声大哭,可当他把双手拿开时,只见他满脸的血泪,一双眼睛也被妖毒所充斥,当下,他便伸出右爪,癫狂地刺向面前的行客。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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