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重重地指了姜纸烟三下,可到底没舍得对女儿说出更重的话,只是叹息一声道。
“你在红炉雅集上甩手离席倒是潇洒快意,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离席,不经意间我们已经拂了上庸学宫和朱家的面子,好在朱氏现在已经无人入朝出仕,不然今天朝会上你爹我少不得要被有心人大做文章,唉,你呀!”
姜纸烟在正堂里听到最后两句,心里头便明白爹对自己的气已经消了,当下便走到姜巨鹿身旁,挽着他的手臂道。
“我知道错了,爹,您就消消气吧,要不然待会儿见了圣人,若还是这副脸色的话,圣人可不会像我这样站在底下挨您首辅大人的训呢。”
姜巨鹿哼了一声,捧起紫檀木案上的细瓷茶盏,用瓷盖撇去茶叶后浅啜了一口茶汤道。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圣人你都敢私下里议论?”
还未等姜纸烟开口,姜巨鹿又询问起另一件事情来。
“我听贺小凉说,你昨晚从红炉雅集离席后,与两个男子去东市喝酒了?还喝得醉醺醺的,是否有这事。”
闻言,姜纸烟心中咯噔一声,暗地里将贺小凉那厮咒骂了千百遍,但表面上还是对姜巨鹿赔着笑回道。
“是有这事儿,但是爹,那两位才是红炉雅集上真正心有抱负的年轻才子,那位苏清渊出身青州,家境贫寒,风餐露宿来了玉京城,在上庸学宫的初试里就倍受学宫三先生青睐,简直和爹你年轻时一般无二,而席间那首颂两道百姓水深火热的诗作就是他所写,其中那句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黄沙鬼守尸,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神一颤。”
听完姜纸烟对苏清渊的解释,姜巨鹿皱起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而听到苏清渊那首鬼诗最后两句词后,他也是不禁微微颔首,可嘴上却还是回说道。
“出身寒微并非耻辱,心有天地才是丈夫,若照你所说,这苏清渊却有实才,只是年轻人棱角还是太过锐利,有文采却不懂何为审时度势,这两句诗词确实是妙笔,可在红炉雅集上写这样的诗来,难免要被人说是哗众取宠了。”
见姜巨鹿对苏清渊的评价颇高,姜纸烟也这才放下心来。
姜巨鹿放下手中的细瓷茶盏,看向身侧的女儿道。
“那还有一人呢?”
姜纸烟笑着回道。
“嘿嘿,爹您猜猜看。”
“不说我便要走了。”
言罢,姜巨鹿就准备起身。
见状,姜纸烟赶紧不再打哑谜,将姜巨鹿按回了座椅上后说道。
“那人就是前段时日名动玉京城的浮生!谁能想到浮生竟然是个方才及冠的青年,昨晚我们畅聊许久,真是相见恨晚。”
听到这话,一直在旁看两父女吵闹的姜府主母赵月颜拉过女儿的手,笑问道。
“纸烟,跟娘说说看那浮生名讳,长得是否俊俏?”
姜纸烟伏在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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