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是遇见了李玄祯,他就算再纨绔,那也是太孙,自己又哪里能使唤得了他?
想的有些心烦,姜纸烟干脆不去想了,拽了拽麟驹的缰绳,回身往停云巷外走去。
方才走出两步,一封加急的青蚨信出现在她的面前。
姜纸烟打开青蚨信,却是贺小凉写过来的,原来是红炉雅集就快要开始了。
“为这还要专门写一封青蚨信,真是浪费,我难道还会不认识路吗?”
随后她松开手,那封青蚨信就随之消散在停云巷的风雪中。
停云巷外偶有些许交谈声传出,姜纸烟牵着麟驹才走出停云巷,拐角处就遇见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青年穿着一身素白的直裰袍衣,外面罩着一件青墨双色的半臂衫,身后还跟着一只黑溜溜的小犬。
“喂。”
姜纸烟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喊住了前面的青年。
此时李夜清正在灵台中和禍斗吹着当年他在这壶天府雅集中豪掷千金的往事。
听见声后传来悦耳的女音,李夜清回头望去,却是个也穿白衣的女公子。
这样的风雪天还穿着这么单薄的白衣,竟然也是个修行人,李夜清心中如是想到。
但比起穿着单薄白衣的姜纸烟,她身旁牵着的那匹凶马麟驹则更能引起李夜清的关注。
麟驹的凶名在玉京可谓首屈一指,前岁秋狩时,这匹凶马在马厩里就曾咬伤了圣人的一匹乘云骥,性格之烈更甚于野兽。
李夜清先前只是听说,但见到这匹马头骨峥嵘,肋下生有肉翼,当下也就猜出了七八分。
而这若是姜府的麟驹,那牵马的少女自然就是那位玉京儒门中名声显赫的姜女君了。
眼下姜纸烟唤了自己,李夜清便叉手行了礼。
见这青年公子如此有礼,姜纸烟也叉手还了一礼。
李夜清上前一步,看着那高大的黑马,侧目询问起姜纸烟道。
“这匹马莫不是京城有名的麟驹?”
闻言,姜纸烟微微颔首,抚摸着麟驹脖颈的墨色鬃毛回道。
“公子真是好眼力。”
随后李夜清也伸出右手,准备去摸一摸麟驹头顶凸起的龙骨。
姜纸烟见状不禁失色,麟驹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哪里肯给她以外的人碰。
事实也正是如此,见到眼前的这人要触碰自己,麟驹低吼了一声就要仰身蹬蹄。
可刹那间,一股威压将它按的动弹不得,几乎要使得它跪倒下去。
在白衣青年的身后,一尊巨大的黑色犬妖虚相正俯身狰狞地盯着它,周遭环绕的妖火冲天。
见到了禍斗的妖相后,麟驹登时就收起了双蹄,任由李夜清抚摸它视作逆鳞地头顶龙骨。
姜纸烟看见这幅清醒,也是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只因禍斗境界过高,又是针对麟驹灵台散发的威压,故而她饶是修行者也看不出端倪来。
“真是奇了,就算是我平日里也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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