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山昨晚就已经五体投地,这时候自然没得说,直接带着族老上前,抬手九十度鞠躬:
“老朽姚次山,拜见公子。”
公子是西北王庭遵循古礼,对太子的尊称,夜惊堂还没正式接下天琅王的名号,公开场合直接叫天琅王不合适,姚次山才这么称呼。
巫马部的族内青壮昨晚亲眼看着夜惊堂教育黄莲升,现在只想成为天琅王的亲兵,连忙跟着行礼。
而其他部族的领头人,虽然各有想法,但对夜惊堂天琅王遗孤的身份还是认的,当下也是上前见礼:
“拜见公子!”
“诸位免礼。”
夜惊堂站在篝火之前,看着内内外外的西海族人,稍加沉吟,开口道:
“西北王庭无论昔日荣光如何,都已经覆灭二十年,我此行过来,并非想借着祖辈名号,请各部承认我的身份,助我登上天琅王的位置。”
“……?”
此言一出,大寨内顿时传出嘈杂。
姚次山也愣了下,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还以为夜惊堂要来个‘三辞三请’,想上前说些西海各部需要夜惊堂的苦衷。
但夜惊堂却抬起手,制止了姚次山的话语,继续开口:
“我夜惊堂的名字,诸位应该都听说过。昔日燎原一战,我成为了流亡孤儿,被游侠所救,在梁州边关的镖局长大,我义父死的时候,就只给我留了一把刀。
“我最落魄的时候,是去年四月份,怀里只剩二两银子,身边只有一把刀和一只鸟,整个天下都无亲无故,只能在无人问津的破巷子里,租个四面透风的破房子安身。
“但后来的事儿,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从街头收贡钱的泼皮砍起,走南闯北,一路砍到八大魁,轩辕朝也好、花翎也罢,皆非我一合之将,左贤王、仲孙锦等武圣,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能爬这么快,确实有不少奇遇,也曾被很多人帮扶。
“但我夜惊堂即便举世皆敌,没有任何助力,照样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区别也无非是比现在晚一两年。你们说是也不是?”
篝火附近的族老,对这话倒是没啥质疑,毕竟四五十岁步入武圣,你可以说人家走狗屎运,得了各种奇遇,才有今天的地位。
而十八九岁就走到这一步的人,那就不是奇遇机缘能解释的了,纯天赋怪,几百年不一定出一个,没奇遇可能慢一两年,但绝不可能被卡在宗师、武魁上不去。
夜惊堂停顿一下后,见各部领头人都是点头,又继续道:
“我这次过来,按理说该以天琅王遗孤的身份,好言相求,许下诸多承诺,请各部出人出力,尊我为王共谋天下大业。
“但我夜惊堂从底层打到武圣,都没借我义父名头;想在天下间称王,又何须去占‘天琅王遗孤’的便宜。
“我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天琅王在血脉上是我父母,而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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