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氏第一次给宋晓五打退堂鼓了。
“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去的。”
宋晓五的回话,也一如既往的决然,丝毫没有给李氏任何回旋的希望。
李氏能做的,也只有叹息了。
“娘,我有些乏了,先回屋了。”说罢,宋晓五放下了手中的汤碗,起身离开。
她知晓李氏是为她好,但她外出不顺本就烦躁,回家后非但没人安慰,反倒还要面对李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后腿’。
李氏张了张嘴,迟疑的道了一声:“五儿……”
“娘,你早些睡吧!”
虽心中烦躁,但宋晓五不曾施加任何压力在李氏身上。
李氏默然的点了点头。
宋晓五在回屋之前,先去了玉芙那。
“玉芙?”宋晓五叩门后进了玉芙的屋子。
屋内,玉芙坐在窗口处的小凳子上,精致的宛若洋娃娃一般,只是面上却浮现着与她年纪有着天壤之别的深沉。
听到有人喊她,玉芙也只是微微动了动卷翘的睫毛,并未回头。
宋晓五早已习惯,大步走到她跟前,在她面前蹲下,从怀中取了些香甜的糕点出来。
“玉芙,你尝尝。”说着,递到她面前。
玉芙定定望着样式精美的糕点,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
见状,宋晓五将糕点放在一旁:“这糕点甜的很,你定喜欢。”
被宋晓五养了几日,玉芙状态恢复了不少,眼睑下的乌青已经尽数褪去,脸庞也逐渐有了圆润的痕迹。
唯一不足的地方是,好几日了,玉芙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好了,我先回去歇着了,你早些睡。”
宋晓五又揉了揉玉芙的头,随后起身离开。
玉芙凝视着她的离开,直到门被合上,她才小心的从旁取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果然很甜,甜到了心里。
无声的泪,缓缓划过她稚嫩的脸庞。
是夜。
宋晓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来之前便知道,想在京城开拓出一片属于她的一席之地不容易。
可现实的难题,仍令她愁眉不展。
莫说旁的,单是租一间酒楼,就足以绊倒她。
京城是大周最中心的地方,达官显贵处处都是,在这样一片寸土寸金的地方想有一席之地,难若登天。
他们这两日走过不少地方,要么租金太高,无力支付;要么店家各种缘由不肯出让。
卯时三刻,宋晓五已梳洗完毕,打开了房门。
昨夜没睡好,以至于她今日晨起,眼睑处有着淡淡的乌青。
李氏比她起的还要早,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熬好了粥。
“五儿。”
李氏看到宋晓五进了厨房,赶忙把熬好的粥放在她面前:“趁热喝。”
“娘,这些我可以自己弄,你多睡会儿。”
“年纪大了,睡不着。”
李氏摇了摇头,一脸殷切的看着宋晓五。
宋晓五无奈笑笑:“好。”
直到她喝完粥,小朱才拖着疲累的身子进了厨房,看到她后,略显哀怨道:“宋掌柜,咱们今日还要出去么?”
“要。”
宋晓五一句话,更是令小朱眼前一黑,恨不得直接睡死过去。
“若是你不愿去,便留在府中吧。”见状,宋晓五微微蹙眉。
“去,怎会不愿呢?”
小朱赶忙走到桌旁乖巧坐下:“宋掌柜您去哪,我就去哪。”
宋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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