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刚开始苏郁不小心“推”的池殷一把。此刻直播弹幕里不少人都反应过来苏郁是故意的。
盯着这么多的目光，池殷道：“我真的不太想……”外套一脱这直播都不能过审了。
俞晓斐撇嘴道，“真是，扫什么兴……”
“他脱衣跳舞，为什么要给你们看。”身旁忽而传来裴时晏微沉的嗓音。
池殷不可置信地望过去。
alpha对上他的目光，又移开。裴时晏在节目里很少发言，但不可否认的是只要他一开口，就没人敢说话了。
“谁想助兴，自己上去脱了跳。”
裴时晏扔下这句，就起身走了，留下了一脸尴尬的苏郁和俞晓斐。
池殷缓了一下，做梦都没想到裴时晏居然会是出来维护他。换作以往他会思索一下，可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头脑昏胀得连系统音都听不清。
但他还惦记着任务，迷糊间打通了alpha电话，也不知对方接没接听，他就昏过去了。
裴时晏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门大开着，而omega在床上不省人事。
而走进去后裴时晏便察觉到了房间里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深海信息素涌去，压迫感降下在无声地宣誓着这个房间是他的所有物。
——这是alpha惯来的压制手段。
的确很有效，逼得那个外来人识趣地立刻离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omega倏尔痛苦蜷缩起来。他皱着眉心，跟溺水似的。此刻的池殷梦中也的确是这样的场景，是一段模糊的记忆。
一望无际的深海，倾盆暴雨砸下，巨大的轮船也被掀得左右颠簸。
他为了保护什么人，后肩受了伤，好像还流了血。鼻腔里残留着让他发颤的气息。
“深海恐惧症。”
“忌海鲜。”
“忌摄入深海信息素。”
“轻者头晕目眩，反复发烧；严重者会突发窒息、心跳过速引发的濒死感。”
“以及，患者蝴蝶骨到腺体多处受伤，他可能一生都只能容纳同一种的信息素，所以临时标记必须谨慎。”
……
……
“呃。”omega唇齿间溢出一声低喘，眼睫缝隙都是潮湿的，抓着了alpha的胳膊，无助地喊道：“不要走。”
池殷往他怀里蹭。像只猫，乖软得不成样子。拉链散开，露出了薄透的睡衣，跟没穿一样但更诱人，冷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难怪不肯脱外套。
穿成这样。
顷刻间，裴时晏眸光暗了几分，喉结干涩，omega的信息素散开，甜中带着一点让人上瘾的草木香，勾人的厉害。
池殷微张着唇，
口腔里是湿热的……
裴时晏恍惚间想起之前在车上看到的，祁淮川望着池殷时那种渴望的目光。以及那晚来路不明的小丑……
他这样，又跟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裴时晏低头，摸上了omega脆弱的脖颈，以及后颈处饱满的腺体。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闭上了眼，靠了过去。
——不可以对他产生欲望。
——不要沦陷于他。
脑海里莫名跳出这一句话，像是无声地警示，裴时晏迅速了清醒过来，睁开了眼。
……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想要标记池殷吗。
很明显的对方现在发烧了，体温烫得不正常。裴时晏强忍着心底的燥，勾住了池殷的膝弯。
而洗漱完毕的苏郁看见的就是裴时晏抱着omega，走向自己房间的画面。
他愣在原地，因为第一次见到裴时晏这个模样，像是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瓷器。
苏郁收回目光时，心底涌起酸涩。
不远处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苏郁，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
苏郁被吓了一下，转过身对上祁淮川弯着眼睛。他只知道这个人跟裴时晏有仇，也是他公司的老板。但他不想掺合进去：“不好意思了，没兴趣。”
他正要离开。
祁淮川不紧不慢道：“如果不是我帮你们家解决危机，不然你以为你们家，那么快就能绊倒池家？”
苏郁停步，睁大了眼，“竟然是你。”
他愕然道：“为什么要帮我？”
祁淮川依然笑着：“我又不是为了帮你。”
苏郁：“……”
祁淮川的思绪好像飘散到了很远的地方，眼神微狠，“我不过是想让一个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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