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对上霍温庭那双覆满深意的眼神,态度明晰直白,“现在是我在对你进行追究,而不是你来反问我,你刚刚的理由我并不能接受,好像——”
时商垂下眼,“好像我是个随随便便的人。”
冗长的沉默在蔓延。
床很大,只要其中一方没越线,那两人中间都是相对安全的距离。
她骨架小,在那里缩成小小一团,黑发柔顺的披散下来,有股清冷的脆弱柔美。
“你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霍温庭后面补一句,“你不还是霍太太?”
他总爱把问题抛回来。
霍太太这种虚位谁爱要,有什么用?
盘算着到时候离婚的。
如果不谈其他的话。
听到这话时商有点失落,“就这样?”
她放任小情绪,霍温庭声音不疾不徐,“法律上来说,我亲你是理所当然,不需要理由。但如果是从感情上来说,那就可以表达成喜欢。”
他字里行间在表达喜欢的意思了。
可也没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说了喜欢好像才作数吧。
时商有些沮丧,有些不太敢确定,眼睛瞧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收回,“这让我有些意外。”
哪能想到霍小公主这般天之骄子的人会喜欢上她。
这一出打的她措手不及,但同时,心里又有一点隐秘的欢喜在冒泡。
好像她曾经偷偷期待过的事从幻想跳到现实中成真。
时商不确信地追问,“你真的不是喝醉了?”
霍温庭哑然失笑,“没醉,就喝了一点。”
这样啊…
时商只能“哦”一声。
该说什么呢?
时商又接着问,“那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好像个敏感的小孩子,好像一定要得到肯定的答案才放心。
“喜欢你那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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