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叉着归于胸前。已经腐朽的红色墙壁上挂着歪斜的油画,密密麻麻,每一幅都刻画着一个身穿漆黑铠甲的巨人,他没有脸,或者说,暂时还没有得到脸。
他正竭尽全力地试图让自己不要回头凝望某处,不要去看那团正在与猩红的光辉扭曲着缠绕在一起的金光。他已经看过一次,结果并不如何美好。
他再次念出那句话,并走到下一幅面前,再次念诵。靴子踩在地毯之上,留下漆黑的足迹,鲜血印在底部,猩红刺目。
一支鸦卫的杀戮小队正在他们前方开着路,圣血天使的梅洛斯也站在前线。从杀戮的效率上来说,他当然没办法和鸦卫们作任何比较
不过,他其实只是想找到他的兄弟们,并将他所领受到的这份神圣职责分享出去。
王庭的景象却在此刻开始变得繁复且绮丽,黑暗仅仅只是一闪而过,那立着象牙巨柱的阴森殿堂便成了一条狭窄的走廊,铺着暗红的地毯,血液从其下潺潺流出。
可他没办法,他只能继续走,他们亦是如此。
帝皇的造物与儿子之一继续以口型讲述他的煎熬。
但就算他是,他的记忆也真正意义上地出现了破碎。
康斯坦丁瓦尔多说,不能。
属于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强迫他的大脑忘却了他在那数分钟内看见的画面,欧尔讨厌这种感觉,但他也清楚,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没办法恢复理智。
他曾经可以一心百用、千用,如今却必须完全专注于一件事上。这是我的失职,欧尔,我们全都失职了。
欧尔的神智在那短暂又漫长的几分钟内被彻底重塑了一次。如果他不是永生者,他现在八成已经成了一具腐朽的焦尸。
仅凭双腿,从地狱回到人间。要有信念,将光明重塑。我将忍受折磨,因为我已看到曙光。
一个圣血天使或许没办法和渡鸦们相提并论,但若是一群呢?天使的子嗣自有其骄傲,绝不甘心落后,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战场上。
老兵自顾自地摇摇头,朝着那幅画走了过去,它的相框呈现出了一种衰颓腐朽的金色,显得很不真实,金子不该出现这种仿佛受到折磨般的反应。
它们无言地吸收着昏暗长廊内的所有光线,反射出了足以使人患上癫痫的多变色彩。
无需畏惧,只需前进,最古老的信使。
鸦卫和梅洛斯已经消失不见,这里只剩下欧尔佩松与康斯坦丁瓦尔多。
欧尔盯着这些画作,目光在承载它们的腐败相框上扫过,他没有关注画本身,而是仔细地观察起了相框的边缘。最终,他的目光定格于其中的某一幅。
瓦尔多的表情变得困惑了起来,他没从欧尔的口型上识别出半个他能懂的字。他学习过诸多语言,现在却仿佛一个文盲。
欧尔不再回答,只是向前走去。
瓦尔多焦躁不安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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