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地投入电影创作。
从《幻想鲸鱼》到《绯色》,再到《夏潮》、《秋霜》。慕烟说,当我在创作,我的生命之花在盛放。
如果你途径我的盛放。
我越成功,心底被深埋的遗憾就越痛,它会在每个夜色寂静的晚上钻入肺腑,让我疼得死去活来。
父母偶尔打电话过来,无意中提起薛亦然。听说,他成了鼎鼎大名的律师。
“唉,这小子,小时候就是个混不吝,谁能想到会成了律师。”
“还不是为了她妈,前几年,他爸那边的亲戚跑来抢他老家的房子,最后没能抢回来,他妈妈气得病了大半个月,都说吃了那个无良律师的亏。那孩子,估计那时候就有当律师的想法了吧。”
父母的话回响耳畔,我怔怔出神。
原来不只是因为方嘉月啊,我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庆幸。
毕业后,我拒绝了派拉蒙的邀请,选择了回国。
十月的海城是秋高气爽的模样,我走出机场的时候,爸妈来接我去吃饭。
“爸,我们去哪儿啊。”
爸爸欲言又止,妈妈也是。
到了饭店,我没想到会在饭桌上看见薛亦然,还有薛妈妈。
他看见了我,眼中涌动着熠熠的光芒,站起又坐下,“小秋,你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朝着薛妈妈绽放笑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干妈,我好想你。”
薛妈妈爱恋地摸着我:“我们小秋越来越漂亮了,也瘦了。”
我笑了笑,“还是干妈最漂亮。”
入了席,我完全没有生疏的样子。吃吃喝喝,哄着两方家长乐不可支,直到薛亦然将一只红烧鸡腿夹到我碗里。
“你喜欢吃的。”
我愣住,妈妈也在一旁化解尴尬,“然然听说你回来,特意点的,全是你爱吃的菜。”
我轻声道谢,没有动那只鸡腿。
“我去个洗手间。”薛亦然的目光太过不加掩饰,刺得我难受。
从洗手间出来,我没有回饭店包厢,去到走廊尽头的阳台抽了一根烟。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背后冷不丁响起他的声音。
我稳了稳心神,回头道:“在国外,学业压力太大。”
风过,吹的烟灰迷人眼睛。
良久,他问:“学电影,有意思吗?”
我笑了,掐了烟,娓娓道来那些电影时光里的蓬勃和鲜活,我说得越动容,他的表情便愈发苍白一分。
“那你呢,学法律,有意思吗?”
他扯出一抹笑,“就这样吧。”
我重新点燃一根烟:“是吗?当初你说要帮助弱势群体,还以为你志向多远大呢。”
“是啊,得不偿失,丢了最重要的东西。”他苦笑回头看我,“也给我一根烟吧。”
我将烟盒丢了过去。
“火呢。”
我正要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他忽地凑了过来,烟头对准我的,狠狠吸了一口,火星明灭辗转,像极了一个吻。
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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