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颗糖。
齐声缓缓眨了下眼睛,放下火钳,拉开衣兜,拿起一颗糖剥开塞进了嘴里。
和以前一样,甜得腻人。
昨夜被地动晃醒,今早又起得比鸡早,姚春娘回家后倒头就又睡下了。
她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但怎想没睡上两个时辰,就生生被痛醒了。
她怕再伤着腰,便趴着睡的,没想后腰那一片越睡越疼,竟然半点不见好。
姚春娘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感觉后腰不像是扯伤了筋,更像是在睡着后被人用棍子抽过两棍,疼得她冷汗直冒。她本打算午后回趟娘家看看爹娘,如今这计划也不得不打消了。
她试着起身想去找药酒,但后腰疼得发麻,实在没爬得起来,只好忍痛继续瘫在床上。
姚春娘抽了抽鼻子,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日子有哪天像眼下这一刻这么难捱过,爹娘远在邻村,想找个人帮忙都不知道喊谁。
早知道当初就不嫁了,都怪李清田!
门外,齐声正来还姚春娘送饺子的盆,盆里装着两块腊肉和几节肠,是为谢她昨天在地动时背着双眼不便的唐英逃出来。
那盆里几斤肉几斤肠,齐声一只手抓着盆沿竟也拿得稳稳当当,他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听见屋内传来了几声低弱的抽泣。
他怔了下,手悬在半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敲。
他垂眼盯着门凝神细听了会,不听还好,一听那哭声越来越响,可怜巴巴的,透着一股子委屈劲。
姚春娘睡的床靠着窗,窗户对着院坝,此刻就在齐声左边两步不到的距离。
他站在门前,那哭声清晰,直往他耳里跑。齐声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没再犹豫,抬手敲响木门,皱着眉喊她:“姚春、春娘。”
姚春娘脸蒙在枕头里,并没听见他的声音,齐声等了须臾没等来回答,眉头皱得更紧,提声又喊:“姚、姚春娘!”
这声音又沉又响,姚春娘从枕头里抬起脸看向窗外,猛然止住了哭声。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带着鼻音问:“齐声?”
“是、是我。”
姚春娘估摸着他听见了自己在哭,她性子傲,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露悲,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清了清嗓子,假装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只可惜装得不像,声音听着有几分哑。
齐声知道她在窗户后,但却没往那边走,仍站在门前,对着门框道:“还你、你的盆。”
他不爱说话,也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姚春娘偏头看向堂屋的方向,本想让他放在门口,但腰痛得一抽,话到嘴边又突然改了口:“齐声,你能不能帮我拿下治跌打扭伤的药酒啊?”
她要药酒,摆明是受了伤,齐声没多问,直接答应下来:“好、好。”
姚春娘本是想让齐声在她家的柜子里帮她找出药酒,没想齐声误解了她的意思,竟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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