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真人大小的雕塑,所有雕塑全都面部内凹,眼睛闪着诡异光,嘴巴张开,露出突兀的肉色牙床和两排白牙。
它们体态扭曲,摆出各种类似瑜伽的动作。
申汀被假人头吓过之后明显胆子大起来,走到每个雕塑跟前都欣赏一番。
“哇,这材质好像是软陶烧的?”
隔着宠物包,夏鸣迟观察雕塑。它们应该是被烤制过,不知道是原料问题还是烤制火候没掌握好,表皮颜色暗沉且有裂纹。
目光所及的雕塑虽然龇牙咧嘴,但都没有舌头。
又是阴间艺术品。
申汀没有在这些软陶上花太多时间,赶紧去敲门。
里面人很警惕,只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向内看去,房间里黑黑的。
申汀主动自我介绍,“您好,我是三号楼灵猫摄影工作室的,今天刚搬到这里。”
“你、你好,”门打开,是个瘦弱且阴郁年轻男人,他穿着宽大的卫衣,袖子将手遮住,显得很邋遢。
他讲话不仅磕巴,发音也不是太清晰。
男人目光从申汀移到夏鸣迟,脸上的惊慌转瞬即逝,“我叫吴、吴笑……”
“请、请进。”吴笑让访客进来,自己手忙脚乱收拾东西。
屋内空气不流通,软陶和涂料的味道混合着汗臭味迎面扑来。
猫的嗅觉灵敏,所以这种味道对夏鸣迟来说过于浓郁。
夏鸣迟强忍不适,他对吴笑的第一印象很深刻——
三句话,让我的邻居吐出来。
吴笑将全部百叶窗升起来,把窗户打开,工作室瞬间敞亮起来,从昏暗压抑变成暖色调,气味也清新不少。
房间内陈设逐渐清晰起来。
几件旧家具随意拜访,长条沙发上,泛黄的被子胡乱堆着,算是床。房间内最多的是软陶原料,还有一件未完成的雕塑。
这尊雕塑刚用金属扎好骨骼,软陶捏的头颅被粗糙地塑形,眼窝空着还没细化眼球,牙床连带着牙齿已经被提前嵌入。乍看之下,好像腐败的人体。
吴笑把被子抖落两下,逆着光,夏鸣迟看到有灰尘上下翻飞,粉色的鼻尖一吸一吸,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夏鸣迟:被子抖一抖,应该能轻十斤。
吴笑把沙发上的东西叠好,才算有个客人能坐的地方。
“不、不好意思,这、这里常年没人来……”
申汀给吴笑找台阶,“没关系,因为工作性质,我接触过许多生活上不拘小节的艺术家。”
“喵……呜……呜……”不拘小节也得讲卫生。
这俩人显然听不懂来自猫咪的吐槽。
申汀掏出包装好的小饼干,“我自己做的,以后请多多关照。后面如果有合作,也可以考虑。”
吴笑很拘谨,诚惶诚恐接过点心。
申汀没话找话,“院子里的雕塑都是您做的吗?”
“别、别用您,是。”吴笑点点头,佝着身体坐在高脚凳上。
吴笑问:“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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