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刻也不能让人松懈。
良久他还是开了口:“如宜,可能又要打仗了。”
秦幸心口一颤,顷刻坐了起来,他道:“打仗?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别急,听我说。”他慢道,“韩良骞在西梁驻军谎称是北周军,太皇太后借此由头三朝弹劾北周,眼下月支国不安分,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大晋很有可能侵袭北周。”
“谎称北周军?世人都是有眼睛的,他一逆贼不去管,倒打起自家人?”
“大晋如今式微,北周势大,趁我们羸弱之际一举拿下,益处总比讨伐一个逆贼的大”
“太荒唐了”秦幸叹道。
“进攻北周绝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念头,而是会必然发生的事情。”
“那怎么办要开战吗”秦幸的一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要战便是一呼百应,苦的只有百姓万民。
周知玄轻揽过她,柔道:“这件事你不必挂心,万事都有我在”
“如果必须得到那一步,我也不会退宿周知玄我信你,但你也必须相信我”
嘉和二十九年春至,大晋以北周在边境侵扰月支国,恃强凌弱,加上驻军西梁意图不轨的原由,颠倒黑白曲折不分,于皇都西郊点兵,命徐元,司马佑为护国大将军,兵分两路,一方抑制住西梁战局。
另一方则是举兵北周,从芜州切入北上。
萧俨被擒在晋宫,七十万镇北军无人能号令,自然没了兵符也无人敢号令。
芜州遍地的高岭山峰,气候苦寒,北周军接连败退,眼看就要退到蔺州,再往后跨过两个城池便是直逼王都曲州。
战局恶劣,一封封传进王宫的伤亡军报,牵引着王室每一个人的心。
“报!!”一骑兵快马加鞭赶往宫内,身上脸上布满了血污。
待赶到北周王面前时已经奄奄一息,下马忙道:“回王上,蔺州传来捷报,陆将军三千骑兵突袭晋军大营,劫走三百担粮食,导致敌军内里空虚,无力迎战,已经退回了芜州!”
终于是次好消息了,周桓轻叹。
“可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他又问,“伤亡如何。”
骑马抹了抹了脸上血迹,话声有些胆寒:“回王上那日突遇大暴雨,山体路滑,陆将军所带之兵之剩一千余”
“陆将军可有负伤!”周知玄忙问,他在一旁已经焦头烂额。
“没有!陆大人一切安好!”
骑兵退下,仅是只言片语就能想象得出前线有多么紧迫。
这时周知玄上前跪在大殿之上,他道:“回父王,芜州失守,伤亡战士无数,且不能因小失大了,我军已然失去一个重要枢纽,儿臣愿亲自带兵赶赴前线,助陆将军一臂之力。”
“不行。”周桓了当拒绝。“你刚回来不久,绝不能再让你赴险。”
于国家周知玄是未来的君主,于个人他是自己失而复得的长子,北周本就是亏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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