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都是弯弯的,周知玄就这样静静凝望着,不言一语。
松竹斋后有一庭院,推开门去太沧湖湖景一览无余,韩良骞已经在此处静坐很久,湖畔边两个交错的身影被他尽收眼底。
小厮端着盘果酥悄声走来,一时没留神险些绊倒,扶住门槛时,碟子摔落在地板上,瓷片四散。
听见这尖锐的声音,韩良骞这才回过神,他慌忙跪下,匍匐在地上道:“韩先生恕罪。”
“无妨,下去吧。”韩良骞扶起他淡笑道。
那小厮正要匆匆告退没想到撞到一人,抬眼时,被他凌厉的神色吓到一惊,慌忙退下。
“曲山你来了。”韩良骞笑看着那人。
他一身儒生打扮,面如冠玉,一入内就极其恭敬地作揖:“韩先生,有消息了。”
作为韩良骞耳目已久,以学子身份进出松竹斋不会惹人察觉,中原三国的情报内幕都能一览囊中。
韩良骞会意颔首,又坐回了原处。
“先生料的不错,怀月姑娘的确在殿下出宫的第二日,被处死在掖庭内狱。”
沉默了几刻,随后韩良骞神色淡漠开口:“知道了,下去吧。”
曲山眼里这位主子从来都是喜怒不行于色,更别想窥知他在想什么,犹记当年他负辱被赶出大晋,落荒逃来西梁,一人一马,开院办学,从未见过他面带忧愁。
怀月曾是他故人,视为胞妹,而今她死了,一如从前毫无悲色。
曲山走后四下无人,仿佛空气都寂静下来,周知玄二人立在柳树下,他看着不禁蹙紧了眉头。
低喃着:“人啊,最是不能重感情。”
午时松竹斋设宴,紫檀桌上四五个精致小菜,香炉内袅袅升烟,秦幸轻轻嗅了一口,是荼芜香,清新无比。
早年在晋宫韩良骞与秦幸父亲乃是同僚,但任职不同,交涉不深,偶然碰见也会寒暄几句,所以对她是一见如故。
韩良骞上下打量着她,浅笑说道:“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来之前,周知玄就同秦幸说过父亲与韩先生的渊源,他冷不丁的这么一句,秦幸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他那双时刻盯着自己的眼神。
一口葵菜咽下,她只好轻轻点头,“也许是吧。”
“可惜了,秦大人博学多才本以为仕途亨通,却还是”他叹着,将一杯酒水洒向地面,以此为祭。
“韩先生既和父亲曾是同僚,就没发现过一丝一毫的异样吗。”脑里盘旋已久的问题还是问了出来。
韩良骞凝视着她,是意味难明的眼神,“异样?”他饮下一杯酒,又问了一句“什么异样。”
本不想在这种场合提及此事,既然开了头,秦幸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我怀疑我父亲是枉死。”她没有把册子的事情告知他们,“不过还不敢确定。”
韩良骞久在官场,当年事最清楚不已,或许能有一星半点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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