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列,齐齐领命:“遵大将军令!”
夜色再次降临日照城,浓烈的血腥气在海风中混杂着,随着呼啸的海风飞至各处。白日惨烈的激战几乎耗尽了守军的精力,难得有一夜的休息时间,疲惫的士卒们纷纷蜷缩在耳室,傍着温暖的火炉,此时恨不能甜美的一夜睡至天亮。
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贴着街巷墙角,弯着腰,几步一停,小心张望着四周巡逻元卒的动静。
他们七拐八拐,渐渐趋近了城墙下的水门。说是水门,不贴切,这是日照城城墙下的一处水脉通衢口。
护城河水多是从城内的水泉涌出,汇聚至此,再经这道水门引出,至外面的护城河。水门宽不过五尺,高仅四尺,为了防备有人在此进出,官府特地加设了铁栅栏,每道铁棒有小儿腿粗,水池上方还设有一层水平原木栅栏,上有小门,门上挂着硕大的铁锁。
按常例,这里有兵士值守,今夜天寒地冻,竟然无人在外警卫。
“人呢?莫不是都缩了起来?”远处遁来熟知此处的闻显皱眉,小声嘀咕。
这道水闸门是元军一处守备的要点,靖安军一直未曾打过他的主意。一是因为此门实在狭小,军士难以大量进出,二是此处守备险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提城头的守卫,就是在池边只要有几个军士持矛乱戳,外敌也难以涉水而入。
不过若是有了内应,自然就是另一回事。
闻显本是崔虎一伙儿,他与几个同伴居住在城内,那日见到箭头记号,闻显心领神会,很快约了这几个伙伴,按照商定的时间,计划偷偷打开这处水闸,放靖安军进来。
夜色中,十几个在此守备当值的元卒歪倒在靠墙的草屋里酣睡,一个牌子头和一个军士恰巧在角落内避风、阴暗处,披着蓑衣跺着脚苦熬。朦朦胧胧见到有人靠近,警觉问:“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
闻显等吃了一惊,身影微微顿了顿,只领着一个同伴,点头哈腰缓步上前招呼:“军爷,小的闻显,是县衙里派来给诸位送些酒肉饭食的。诺,这是官府开据的条陈。”闻显摸出一块木牌,递给牌子头勘验。木牌自然是假的,夜里黑暗,难以识别。
那牌子头疑惑,令身边的军士挑起灯笼上前盘问。果然,闻显后面的伴当递过来一个数层食盒,摆在地上,一层层打开,立刻香气扑鼻,一壶老酒,两只鸡,一条羊腿,十几个白面馒头!
“头,我这就去叫屋里的弟兄!”旁边的军士看的清楚,馋的哈喇子快要留下来,赶紧指给牌子头看,这就要去屋里喊人。
牌子头本要细细观看木牌,听到后恼得大手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掌,怒道:“蠢货,这点酒怎够大伙儿分食。”他抄起酒壶先给自己灌了两大口,咕咚声中已经是下去了一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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