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不愿意让她发现这样的自己。
“我在想,你高中时是不是因为懒,所以不留长头发?”
“唔……”乔忍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我现在也很懒,但我记得你说过想看我留长发的样子。”
程惜满心柔软,把她拉起来,看着她,沙哑着声音说:“很好看。”
但是不对劲,很好看就很好看,为什么开始脱她衣服?乔忍护住自己的T裇,惊慌道:“你、你做什么!”
“头发洗完了,该洗身子了。”程惜淡然地站在浴缸面前,就好像在说‘汤喝完了,该吃饭了’这样的话。
“可是我、我可以自己洗啊!我的手没有受伤。”
“不行,你会碰到伤口,医生不准那里触到水。”
“不会!我可以拿毛巾轻轻擦洗,我不会碰到伤口的。”乔忍见他还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便举起手来发誓说,“我保证!”
“保证没用,”程惜挽起掉落下来的袖子,走近一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洗。”
“啊?!!”乔忍敢说,此刻的自己一定是……花容失色……脸上轰轰烈烈地烧起来,结巴道,“我、我怎么完全不、不记得?!”
程惜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个,还是不行,我……我……”乔忍嗫嚅良久,低下头声弱如蚊,“……我害羞。”
“好吧,你小心点洗。”程惜神色淡漠地走过去,捧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才走出浴室,帮她关上门。
出了门后他才扶着墙壁开始笑,笑得弯下腰,刚刚他的乔乔说什么?她……害羞?
怎么这么懂得侵占他的内心?
乔母过来的时候,乔忍已经吃过饭睡着了。
她看着程惜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心里也不知怎么的,那块大石头突然间落下来,肩上一轻,整个人都解脱出来。
十年前的变故,不止是乔忍一个人心里永远的深渊,对乔母而言,也同样如同刺一般,扎在心上触碰不得。
儿子意外死去,丈夫离家出走,女儿陷入严重抑郁,只有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还要照顾年少自闭的乔忍。
她也并非毫无芥蒂,潜意识里,乔颂的死总是跟乔忍挂钩的,所以她曾骂她是罪人,罪不可赦的人。
她也曾抛却母亲的身份,站在局外冷漠残忍地指责审判过一个无知且无辜的女孩、一个已经遭受父亲无情对待与抛弃的可怜小孩——而这,几乎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
现在终于有个能耐强大的男人出现在乔忍的生命里,她与她之间看似永远无解的困境,似乎也可以解开了。
她也该回去陪那个沉入潭底的儿子了,这些年她无暇陪过他。
“程惜。”乔母站在玄关处喊了他一声。
“伯母,”程惜一直在看着乔忍的睡颜发呆,没注意到乔母何时来到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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