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要是被逮了个正着,家法伺候还算是轻的!”
庆俞低着头,委委屈屈地不说话了。
“你若闲在府里无聊,我眼下倒有了件事让你去办。”
庆俞眼前一亮:“少爷,你说。”
“茗棋被我安插去了醉霄楼,你去找他打听打听,原先和那和尚一块儿的那帮人如今去哪儿?”
“好的,我这就去办。”
转身就想跑,何修伸手拉住他,又好气又好笑:“急什么,天还早,耽误不了你在外头玩闹,先陪我出去走走。”
庆俞立马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焉了,耷拉着脑袋跟在何修屁股后头出了门。
出了门又是另一番景致,这不辰时刚到,阳光便已驱散了浓雾,将天地照得亮堂起来。可惜昨晚雪下得狠了,地上的冰霜一时半会儿消融不了,何修畏冷,外头冰冷的空气好似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冻住,是以两人只在梅林转悠了一会儿,便欲离去。
“少爷,那不是柳姨娘么?”
庆俞眼尖,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远处梅林小径上的纤细身影,小声道。
何修抬眸瞧了过去,奈何那抹身影离得太远,未能瞧清就飞快地消失了。
……那个方向,与柳姨娘所住西厢所相反,倒像是……
“留园!”庆俞嚷嚷起来,“穿过梅林,那边可就是留园了啊。老爷今儿个早上刚走没多久,这个柳姨娘就不安分了,连个和尚都不放过!”
何修心里头突然有些怪异滋味,微微垂了眼道:“以那和尚的样貌,别说柳姨娘,怕是连个尼姑都会动春心。”
庆俞撇撇嘴,不以为然,“不就是个和尚么,剃了光头能好看到哪儿去?依我看再如何也比不上少爷半分。”
这话叫何修听了,顿时就乐了,伸手去捏庆俞的鼻子:“你这个小马屁精。”
又皱了皱眉道,“走,咱们也去盯着。这柳姨娘闹出笑话倒是小事,但若这释空若真是九皇子,何府怕会惹了麻烦。”
说起这柳姨娘,也是个奇人。
三年前由一扬州盐商献给了何玄令,据称是一等的瘦马,不但冰肌玉骨、容色过人,更是自小便被教习歌舞、琴棋与书画,百般淫巧,很快便讨得了何玄令的喜欢,由一个侍婢扶成了姨娘。
再说身体原主将他爹药得不举之后,那柳姨娘就更不安分起来,暗地里跟府中些个身强力壮的长工好上了。原主撞见过一次,可能是觉得自个儿老爹头上这顶绿帽瞧着还挺合意,装作没瞧见。那柳姨娘胆子渐渐肥了,言行越发风骚不端。
……
何修唇边浮起一抹浅薄讥讽的笑,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
那柳姨娘一袭芙蓉祥云百花褶裙,外罩了件浅粉色雪狐裘衣,身姿款款地福了一福,转瞬间便迷得那何玄令派来守园的家奴放了行。何修也不做声,揽了庆俞足尖一点,施展轻功翻入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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