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盛得热烈的红玫瑰。
可惜林钟两人在车上,他们只能目送着小女孩在车窗外的视野里渐渐倒退。钟诚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林斯辰不语地看着他。
不知怎么地钟诚忽然笑了。
那小女孩和玫瑰在他的瞳孔里已经看不见,角勾起弧度,看来笑得也很难。“没有不高兴,别乱想。”
林斯辰身边那对情侣终于下了车,钟诚磨蹭了下坐在了他旁边。游览车走的慢,携着时间,挽着云彩,后来一路无言。
又倒了一班车,才到目的地,位置是闹中取静,一家很别致的餐厅,主打异邦菜系,只对中心上流圈子里一些特定的家族开放。钟诚随父亲来过几次,对这里印象并不是很好。
并不是说口感不好,或者其他。恰恰相反,所谓异邦,大概是指的钟诚母亲的家乡,口味中带着隐隐的熟悉感,钟诚还是喜欢的。
只是。
钟诚看着入口处,陆续进入的那些个西装革履,举止优雅的男男女女心里就开始一阵烦躁。他站在林斯辰身后,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情绪。
身旁一个穿着低胸蓝丝绒礼裙的小姐姐见他的表情,轻声一笑,更显妩媚动人。她没有恶意,只是见诚一脸不爽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爱。
他上身穿了件短款棕色皮夹克里面穿的了一手织毛衣,小了一号不说,针脚歪歪扭扭,手工粗糙,上面交织了一个泰迪熊的图案。
泰迪熊表情恶劣。
跟此刻的钟诚简直一模一样。
钟诚听到她的笑声,紧接着意识到她的视线是落到毛衣上那只臭狗熊上时。薄脸皮迅速地变得红,他飞快地拉上拉链,相当不友善地瞪了那位女士一眼,“看什么看。
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些场所像是格格不入。然后撇下正在和服务人员交谈的林斯辰,自顾自地往前走。
所以说他真的讨厌这种地方。
尤其是在他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来。
这是那个男O妈织的。
去年得病死的,临走都没来找他要一分钱,就安安静静地一个人走了。收拾遗物时,箱子里翻出剩下的半捆毛线和这么件东西。
丑死了。
钟诚简直能想象出他那个妈织这玩意儿似的样子,肯定是不知道看哪个0mega织,然后搞了团毛线一块搞,翘着二郎腿,嘴里骂骂咧咧地问候着绿眼睛的狼崽子,脏话在每个针脚里都不会落下。
等织完了,然后就压箱底了。
自是分别,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终归是送不出手的。
这家餐厅规模不小,可以承接一定宴会,所以是有大厅的。钟诚不指望林斯辰能订上包间,毕竟仅凭林斯辰,想必光是预订就废了不少功夫。
大概林斯辰是真的废心思了。
经济上刚有好转,就敢带着他来这种高级餐。钟诚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两人在靠窗位置的位置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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