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大了些。
客栈内坐着各种各样的人,来路不明,但个个有兵器傍身,看上去皆身手不凡。
在林守溪到来之前,店内的好汉们正在推杯换盏,压低了声音议论着,他们今日热议的是无非是道门门主那封发给天下的战书。
“道门之主自继任以来,从未真正出手,哪怕是黑崖一战,领头人也是她的大弟子慕师靖,她的实力到底如何,没人得准。”
“呵,我看啊你们就是被唬住了,有些高手,只有在没出手之前才是高手,这道门门主定是用邪法控制了慕师靖,以她为刃博取声名,如今慕师靖已死,她也该到原形毕露的时候了。”
“若是沽名钓誉之辈,为何敢对刑真人下达战书?”
“许是恐吓罢了,午时已过尚不见人影,我看她今日未必敢来。”
敲门声后,好汉们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们将手按在兵器上,纷纷望向门口清秀绝伦的少年。
店小二正要将这少年迎进来,忽然怪叫了一声,连忙掩门,林守溪抓住门边,顿时,木门纹丝不动,任小二用尽力气也无法挪移分毫。
“不欢迎么?”
林守溪身后,宫语的声音幽冷响起,店小二吓了个哆嗦,连忙退到一边。
头戴幂篱的仙子走入店中,姿影淡漠,见到这一幕的群雄尽数喑哑,如临大敌。
宫语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径直上楼,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也没见谁胆敢拔剑,他们回过神时,只觉背心冷汗淋淋。
走入打扫干净的空房,宫语将窗半开,不疾不徐地盘膝而坐,神色如睡。
“你在禅定?”林守溪问。
“坐忘。”宫语回答。
林守溪不知道她为何不直接登山,也未再多问,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等候。
被雨淋透的衣裳黏在身上,又湿又冷,林守溪不想浪费真气,打算去房间内换身衣裳,可这是客栈的最后一间房,狭小潮湿,徒有四壁,根本没有换衣裳之处。难道要当着她的面吗?
林守溪看向师祖,宫语正在坐忘冥思,似睡非睡,她已摘了幂篱,青丝白袍再无遮掩,冷傲仙容美绝尘寰。
林守溪犹豫之后放弃,他也跟着坐忘。
渐渐地,周围的一切潮水般退去,他陷入自我之中,意识飘然,浑有物我两忘之感,直至某一刻,窗外响起了一声琴音,琴音如刃,将他的思绪切断,林守溪蓦地睁眼,看向窗外的雨,知道有人来了。
宫语也醒了。
“终是按捺不住了么。”宫语轻笑。
又一声琴音传来,这声琴音与先前那记迥然不同,它极轻,轻得像屋檐上砸碎的雨水,听起来却又像是近在耳边。
“要动手了么?”林守溪问。
宫语没有立刻回答,她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江湖中人比试,多是死于什么?”
“死于武功低微?”林守溪知道这个答案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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