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在脸上,一时间寂静无声。
“怎么?出什么事了?”男人不自觉压沉声音,表面潦草地涂抹着一层温和。
“没什么,”辛桐漫不经心地咬着石榴,又抽了张纸巾吐白籽。
“钥匙不在身上,改天给你,”江鹤轩说。
辛桐没拆穿他的谎话。“好,那等我出差回来再还我。”
沉默半晌,他才应了句“好”,洗净的瓷碗咚得一声搁进橱柜。
“以后别太晚回家,”江鹤轩说,“你住的远,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还好吧。”
“要不以后你加班过了七点,就打电话给我,我接你回家。”江鹤轩又说。“怕你遇到危险。”
辛桐托腮,噗嗤一笑,满脑子都是:他慌了,他慌了,他慌了。
“不会的,有人送我。”
“哦?”江鹤轩挑眉。
他干脆撂下手头的事,转身坐到她对面。“上次说的那个男的?”
辛桐撇过脸笑了下,指甲擦过耳畔的碎发,临摹两可的模样。
不管是男是女,约她七次,她应一次,他就嫉妒要想杀人。
现在居然说天黑了还有人送回家。
呵。
她不明说,江鹤轩也没辙,真是心肝放薄薄一层油上文火慢煎,面上还要装云淡风轻。
“你出差有同他说吗?”江鹤轩试探。
“嗯,”辛桐道,“说了是和上司出去。”
看来不是季文然。
也不是傅云洲,上回他横插一脚来找辛桐母亲,辛桐的神态分明讶异到极点。
难道是程易修?还是又从哪里冒出多余的人了?
装失忆就是好,江鹤轩根据已知条件疑神疑鬼,却猜不到是辛桐在骗人。
“你呢?”辛桐抬了抬声调。
江鹤轩眨了下眼,“什么?”
“你的感情状况……总不能一天到晚谈我的。”
“没什么,就那样。”男人敷衍。
辛桐笑起来。
她放下指尖捻着的白勺,肩稍抬,上身朝他探去。低垂的睫羽原是休憩的鸟翼,忽得一下,雏鸟张开翅膀,盯着他瞳仁的眼睛清澈透亮。
江鹤轩险些要低头吻上。
“加油啊,”她淡淡道,一时令男人摸不准意图所指。
几日后,随季文然登机。
落地,骤然降温,天冷得脑壳疼。
辛桐恨死冷天了,十月末到一月初这段日子她已经过了三遍,眼下是第四遍活在冷空气里,简直要忘记夏天的模样。
季文然一声不吭地去买热奶茶,一杯交给她,一杯留给自己。
不同的是,季文然要加双倍蛋糕酱。
辛桐咬着塑料吸管,低头比了个无声的口型——嗲精——继季老爷,小狐狸以及小公主后,脑海里冒出的新外号。
程易修有事耽误,间隔一天才兴冲冲地跑来找他们。
本来又乖又软的小公主算被程易修臭不要脸的跟屁虫行径惹毛。
看过无法相处的猫狗互殴吗?
欢脱的犬类龇着牙绕着猫咪狂吠,而猫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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