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囚禁,有时看她郁郁寡欢又会难受。不管怎么劝说自己,只要她开心就好,但心里总有一部分在叫嚣。
而最可悲的是,你始终清楚——她不爱你,也永远不会属于你。
要怎么跟桐桐说呢?傅云洲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你了,他怕再见你一面,真会出于对未来的恐惧将你杀害。
“桐桐,你要过得很好,”程易修呢喃。“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好。”
一觉醒来后的下午,辛桐驱车去见被捆起来熬了近两天的犯罪分子。
她给季文然打了无数通电话,不接,走哪条道都不肯接。辛桐没法儿,预备见完江鹤轩后托林昭昭帮忙打。
扯掉封嘴的胶带,不紧不慢地松绑,江鹤轩踉踉跄跄地去浴室吐了一轮,纯粹是干呕,五脏六腑都被掏出来架在火上炙烤。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辛桐道:“我又不是杀人犯。”
江鹤轩只是笑,不答话,也没气力答话。
“我来是有事问你,”辛桐说着,帮他倒满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文然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鹤轩抿了口蜂蜜水,告诉她:“小桐,推理不是由线索A推出结论B,而是由无数个线索A导出一个结论B。或许从你的视角看去,很难觉得季文然这人奇怪……但我一看就知道。”
越是擅长伪装的人越是熟知各类人之间细微的区别。
“季文然的怪癖和一般人不喜欢吃香菜截然不同,这点小桐你很清楚。”他接着说。“出乎寻常的警觉,容易焦虑,厌恶去医院以及无端地狂躁。”
“你想说PSTD?”辛桐挑眉。
江鹤轩看向辛桐。“你不是已经看了我的资料吗?”
辛桐垂下眼帘。
“小桐,他只是依赖你”江鹤轩温声道。“你对他不过是创伤后的补贴。”
“去你妈的。”辛桐提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江鹤轩你记住,你受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江鹤轩没拦,他听着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渐渐消失,缓缓合门。
决定放手赌一把,结果赌输了。他自嘲的笑了下。
辛桐坐上车,依照江鹤轩的方法开始梳理。
凌乱的线索堆砌在脑海。
最开始知道有关季文然的事,是什么时候?
对,是他生病,B时空,和程易修在一起的那个时空。林昭昭同她说,季文然对医院有心理阴影。
然后是徐优白,她第一次和傅云洲互殴,徐优白带晓鹿来救场,对辛桐说——傅总和季先生一样,有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紧跟着C时空,季文然发烧时告诉辛桐,自己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接踵而来的是不断地结婚和再离婚。那么年幼的季文然由谁照管?他从没提到有亲眷,保姆的可能性更大。
可林昭昭在C时空与辛桐聊卫生间八卦时又说,他可能被保姆虐待过。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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