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校服屋里屋外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他哥。自己跑去厨房把昨晚剩下的米饭盛了一碗出来,泡了热水,当做早餐。
顾怜想,他哥应该是提早去学校了,昨晚他又吵着哥哥讲故事,又把他惹生气了。
等哥哥回来,我一定好好跟他道歉。
中午放学,顾怜没见到哥哥,晚上回来,还是没有。
顾怜问妈妈,哥哥去哪了?
妈妈说,哥哥回去他亲生爸爸那里了。
顾怜又问,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有数学题要问他呢。
妈妈突然就哭了,抱着顾怜说,这里的日子太苦了,妈妈把哥哥送走了,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什么意思?”顾怜反复的重复这句话,孩童般稚气的声音,天真又好笑。
八岁的小孩有些发懵,他还没有准备好,甚至是都不太理解“离别”这个词的意思,就要被迫面对。
很久以后,顾怜才哭了出来。在一个小女孩大声喊哥哥的时候,顾怜才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他的哥哥,已经不见了。
那天他蹲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哭了好久,原本艳阳的天空忽而就下起了雨,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都在渲染这一场离别。
顾怜把和哥哥仅有的几张照片、与自己的合影放进漂亮的糖果盒子里,藏在柜子最深处。
他每晚睡觉前,都会在脑海里把哥哥的样子重复一遍,他怕经年不住,会不再清晰的记起哥哥的样子。
顾怜不止一次的问妈妈,哥哥在哪?妈妈的回答永远是,不知道。到后来,顾怜也不问了。他开始等待,等着哥哥有一天会来接他。
就像《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踏着七彩祥云,出现在紫霞仙子面前一样。哥哥也会逐着光,来接他,带他出这泥泞的沼泽。
“顾怜,走了。”值班警察喊了一声,打断了顾怜的思绪。
他过来把门锁打开,铁链和铁栏杆发出当当当的声响:“你律师来保释你了,可以走了。”
“我律师?”顾怜瞪圆了眼睛看着警察叔叔,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钱到可以请得起律师了。
“你好,我叫周然。”外面等着顾怜的律师见到他先做了自我介绍,非常礼貌的握手之后,解释道,“你哥不方出面,毕竟你打的人,是他堂哥。”
周然往外走,见顾怜没跟上,走回来拍拍发愣的孩子:“别杵着了,跟我走吧。”
车里,白楚潇坐在后座上,穿着烫的平整的白衬衫,手指一直摸着袖子上的纽扣。顾怜上车时,他眼睛依旧看着窗外,离江上早班轮渡已经启航,乘着人们过江去工作或是归家。
周然进了驾驶位,问了顾怜住哪,然后开了导航,专心开车。
车里的气氛有点低,白楚潇没有一点表情的脸让顾怜害怕。他不理顾怜,而顾怜则像个做错事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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