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他来说即便特殊,也只是有限的呢?
七天,整整七天。
她在千年映湖泉内疗伤,而除了见到逢星之外,她没有见过第二个人。
湖水潋艳,宛如寒星,她凝视了一会湖中心的天沙丽珠,弯腰将袖中的剑擦拭。
湖水倒映出她模湖的影子,雪风过境,吹起无数飞花,偶有几片飘落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忽而她擦拭的手顿住,看着澄澈湖水中出现在她身后的身影。
红衣鲜明,袍角垂落浸湿,青年随意的坐在廊下,那双暗红色的凤眸半睁半闭,便好似所有的繁星尽落于其中。
他来的的悄无声息,也不知来了多久。
夏星河看了一会却没有说话,依旧洗起了她的春和剑。
“你的意图是什么?”青年低沉音哑的声音响起,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平澹的彷佛稀疏平常。
夏星河回答道:“找人”
“找人?”苏清舟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微妙,他缓缓闭上双眸,“找谁?”
“燕归来”夏星河收起春和剑,补充道:“不是现在的燕归来”
星光琐碎,魔君的墨发疏落在红袍上,眼眸不知何时睁开,即便听到她这样让人不解的话,却依旧没有丝毫的疑问或反驳。
“这四十年”苏清舟揉了揉眉间,问道:“这四十年......你在做什么?”
“四十年么?”夏星河抿唇,却还是回答道:“照常练剑,认识了一些人,也经历过几次生死危机。”
“所以这是你内伤淤积过多,差点死了的原因?”年轻的魔君测过头来看她,美丽、锋利的眼眸幽深如渊,他平静道:“夏星河,你差点死了,死在内伤下。”
夏星河点了点头,“你救了我”
这一点无可辩驳,她清楚这些连日来不断压制的内伤爆发,究竟会有多么厉害,所以清醒过来之后,才会对救了她的苏清舟越发迷茫。
她原本打算好了,魔君就是魔君,既然他如此痛恨她,那就彻底将昔日情谊消散。
但如今......她轻轻坐在长廊边的最末端,“这四十年,你在做什么?”
苏清舟闭眼,连指尖的酒杯打翻,酒水打湿了他的墨发也不知,冷冷彻彻道:“找人”
夏星河一怔,没有接话,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天幕,轻声问道:“魔君......有没有愿望要许?”
苏清舟眼色冷澹,讥讽冰冷的寒光在眉宇间流转,口中的讥讽却在触及到湖水中年轻女子血迹淋漓的伤口时,消散。
夏星河那日吐血昏迷、气息微弱的画面再一次浮现于眼前,那股铺天盖地的心慌和窒息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说了,她差点死了,就真的是差点死了。
可是,也直到那时,他才发现,他竟然还是不能接受她死。
真可笑啊,他这么恨她,到头来,竟然无法看着她在他面前死去。
假若这些沉痛的情感不是恨,那么又是什么呢?
他眼里的神色空茫而辽远,饮过杯中酒,“你信许愿?”
夏星河指了指天色,“这样的天色,马上就会有流星雨降落。我曾听说,流星雨中许愿很灵验。”
她转过头来,问道:“魔君要不要信一次”
也许是夜色太好,也许是她说的太认真,他竟然也有被蛊惑的时候,忍不住点了下头。
夏星河反而沉默了一下,提起裙角,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苏清舟抬起眼,冰凉的月光照耀他的面容,青年暗红的眼底似有流光溢出,不解她的意思。
夏星河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那就走吧,去雪山顶峰,去等流星雨,最高的地方许愿,最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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