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榻上那个年轻人看了一眼。
卫惩不知主子如何想的,他只是按照吩咐做事,所以陆绥铮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陆绥铮唇角勾起冷淡的弧度。
这个宣王还真是不简单。
也难怪年纪轻轻的,就能让先帝破格为他新建了个御司台,如今这个皇帝更是比先帝百倍地依赖宣王。
没点本事,如何能在这京城活下去?
不过这病来得倒是巧。
也难保是凑巧,还是有心之人所为,应该总不至于是宣王自己使了出苦肉计。
陆绥铮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宣王的安危也有可能和她女儿的事有关。
或许就有人想挑拨离间,故意让宣王病倒,故意让他起疑。
于是他又忍不住多了句嘴:“你们殿下的病……好好查查。”
卫惩诧异地看他一眼,感激道:“多谢将军关心。”
陆绥铮确定了宣王还昏迷着,正打算回家,卫惩又把他叫住。
卫惩从书案上拿出一沓卷宗,递到陆绥铮手里。
“我们殿下当初就怕事到临头有意外发生,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这是当初调查那场意外时的全部相关记录。”
“原卷册已整理入库,不便拿给您看,这是我们殿下亲手誊抄的一份,字字不落,一模一样,上有御司台的印章,可保卷册上所言皆为实,您可以看看。”卫惩说,“还有当时在金宁宫收集的一些证物,都是事发时散落在现场的东西,是些废砖烂瓦,您若是想看,可到御司台来寻我,我带您去瞧瞧。”
陆绥铮接过卷册,目光落在封面上那几个工整漂亮的小楷,沉默了半晌。
才哑声道:“多谢。”
陆绥铮出了宣王府,上了马车,一直没说过话的陆长缨才轻声感慨了声:
“差点以为要白跑一趟了……宣王殿下办事体贴周全,由他负责此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父子俩回到家中,和妻女坐在一处,将去往宣王府的这一趟简单说了说。
陆绥铮还未对女儿开口问出那句:“你的伤势如何?大夫是如何说的?可还疼不疼?怕不怕?”
便见陆夕眠蓦地站了起来,一脸紧张。
她声音里难言焦急与关切,急声道:“宣王殿下病了?他怎么了?”
陆绥铮:“……”
陆绥铮:?
我给你讲这事是叫你关心别人的吗?
陆长缨性子大大咧咧,粗得不行,他如实道:“不知道他情况如何,反正我们去时他还没醒,看卫大人的脸色,怕是不太好。”
说完还叹了口气,一副颇为可惜的模样。
陆夕眠的大脑嗡得一声。
不太好?
她费劲巴拉讨好的金靠山不太好了?
那她也不好了呜呜呜……
陆夕眠的情绪向来都写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她此刻满脸都是: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陆绥铮神色复杂,“看来陛下所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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