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就五分钟不到吧。
杨飞家是一整个家都住在这栋楼,这是这个小镇的常态,大部分的楼房都是自己家出钱修的,然后一家子入住。
到了楼底下的坝子,符弥生小声的叫了几声“西施,西施”,一只比符弥生还高的大狼狗就“叮叮当当”的甩着锁链,从一个只能一人侧身通过的夹缝里钻了出来,然后对着符弥生一阵狂吠。
“西施西施!别叫了!符弥生,你怎么来了!”杨飞从家里窗户探出来,符冬生的作业就在他耳朵上夹着,然后从上面垂直的——
“pia嗒。”
四分五裂了。
符弥生没指望杨飞给她补好,杨飞一个从二中打架转到桥中的,自己作业都不做,能指望让他把符冬生的玫瑰花粘好吗?
符弥生让杨飞把玫瑰花的残体收拾了一下,装塑料袋里送出来,她害怕西施,西施只认杨飞家的人。
然后符弥生就去了文具店,买了不干胶和双面胶,五根竹签和彩纸,然后回家在小区楼底下的花台那坐着补救,免得回去看符冬生哭着看他们补花,更闹心…
旧的花瓣,有的已经粘不上,还得重新用竹签把纸弄皱,然后卷吧卷吧贴上双面胶试试,不行就再糊两层不干胶。
符弥生第一次这么过生日,之前就晚上在家不是补作业就是看电视,第一次过生日在外面给她弟补作业。
夏天的蚂蚁还在沿着花台的边缘搬着不知名的白色小东西来来回回的走,走上符弥生旁边的彩纸就到处乱转,又重新找回自己的路。
“你在做什么?”一句很轻的话带着朦胧的香气缓缓笼罩住符弥生,轻柔的发丝和摇曳的裙边丝也随着声音主人的动作进入到符弥生的视线。
符弥生侧过头看到是谁就快速的埋头继续做花瓣粘,她很紧张,甚至屏住呼吸,希望能够延长这香味留在她的嗅觉里久一点。
“做花瓣。”
符弥生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很冷酷,但她其实在颤抖。
并不是因为这是她在窗台看到过,心动了的女孩。
而是紧张担心,自己会不会一时的言行举止,伤到一份善意的好奇。
“我弟弟的幼儿园作业被人玩坏了,我修一修。”符弥生加了一句,但随后她又后悔说太多了。
“我跟你一起做吧,你教教我。”一双手从边上拿了根竹签和一张红色彩纸,跟着符弥生开始卷纸,挤皱,又舒展开。
女孩的头发和符弥生的短发不同,又长又柔顺,在□□点,不太热的夏夜晚风中摇曳,纤细白皙的手拿着竹签在彩纸上作业,在符弥生三言两语的指导下做了好几片。
“我叫秦钦,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停下动作,等着符弥生看着她的眼睛,“我新搬来的,就住在一单元六楼,你呢?”
符弥生有些羞涩,她假装着自己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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