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孩子’。”他抬起头,目光扫视人群,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也是自闭症患者。”
短暂的寂静,下一秒喧闹撕裂寂静。
什么?自闭症?家长们交换彼此震惊的眼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的话语。这个年轻的教授,SGC的基因研究项目主负责人,不论怎么看怎么是精英阶层的郁清岭现在说他自己是——自闭症患者?
——这怎么可能?!
如果他是自闭症……
家长们终于发现了从对话开始就一直存在的微妙的错位感是什么,他们暴怒他根本不作出半点安抚和解释,只会用莫名其妙的绝对回答来敷衍——可是,如果他是真的没有故意刁难呢?
这样直线的思维方式,莫名的冷静,还有他机械式的回答顺序和笨拙的语言安抚能力……这种状态他们平常在家里会感受到很多次,来自于他们自己深爱的孩子。
——这的确是自闭症患者的思维特色。
郁清岭……真的是自闭症患者?
如果他真的是自闭症患者,那他们刚才所做的事情……
“天呐……”人群中有人迸发出一声惊叫。
所有人迟迟发现,郁清岭额头上原本白色的纱布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殷红的血忽然沿着纱布与皮肤的缝隙不断地流淌下来,并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流越多,整张脸惨不忍睹。
血液在他的下巴上汇聚成流,最后滴落在他白色的工作服上,晕染出一片可怕的印记。
可他自己似乎毫无知觉。
他只是发现周围人的表情都很惊恐,他害怕解读错误,本能地回头寻找那个他全身心信赖着的人的身影,然后,他在她身上类似的恐惧的表情。
“鹿晓?”郁清岭喃喃。
他想要回到她身边去,还没走两步,忽然视线一黑。
“郁教授——!”
十分钟内,120的车子赶到曦光小学,医务人员把郁清岭抬上了担架,送到了医院。那时郁清岭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临近急救室之前,却忽然拽住了鹿晓的衣角。
“不要怕。”他说。
含糊的语气,鹿晓却奇异地听懂了。
她在急症室外面的椅子上缩成一团,看着急救室里的人来来去去。
真正的急救室,根本就不是电视里那样的手术室的画面。送入的病人只会被安排在病房的一个角落里,拉一个蓝色的帘子,她可以在帘子被掀开的间隙看见郁清岭躺在临时病床上的身影,听见心率监控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响。
这样的距离,才是真正的折磨。
理智上她清楚伤势应该不重,于医生都检查过了,可是还是很心虚。
偏偏这时候,她的手机铃声一遍遍催魂一样叫嚷,鹿晓翻遍全身上下口袋,终于找到了手机接通。手机里传来商锦梨的声音:“鹿晓,下午一点整,到协科大楼,出席记者招待会。”
“我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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