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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卿一径坐到那把摇摇欲晃的交椅上,“无需客套,遥郎,坐吧。”
年叙遥两只手拢在袖中,低着头不言不语也不坐。
徐墨卿吁了口气,“令长姐的幼女呢?我记得当时将她赦免了。”
年叙遥再次抬起头,眼泪已止不住地流淌。“是我无能,甥儿年幼得了重病,我却没钱为她请好的郎中。在床榻上堪堪躺了三月,便去了……”
“怎地不去求人?”徐墨卿心中一凛。
年叙遥顿了顿,“年家早成为过街老鼠,谁能施以援手?”他说的无尽苍凉,也是人世间的无奈。
徐墨卿唏嘘半晌,才捡好听的,将周未的近况说与他知晓。半真半假,像是欺骗他,也像是在欺骗自己。
年叙遥哭得泪眼婆娑,“还有周郎惦念我这个人……”往事历历在目,仿佛昨天他还和周未在年家大院里赏月,今日就各自天涯。
“年家有罪,但改惩戒的全都惩戒。遥郎,既然还活着,就不可自甘堕落。周未也不愿见你如此苟活,对么?”
“可是……”
“你也是读过书的郎卿,我引你去琉璃楼里谋个差使,你可愿意?”
“当初我们年家对杨家那么不好,他们能容得下我么?”
“我替你出面,你且记住年家之前的教训便好。”
年叙遥哽咽多时,“谢殿下大恩,遥郎谨记于心。”
徐墨卿浅笑起身,“不要谢我,要谢就谢周郎吧。”
木李楼中,众人围坐在堂屋里,看燕归柠带着两个小甥儿在庭院里嬉戏。
“两年未见,归柠都这么长大了。”燕归晚单手拄腮,笑盈盈道。
燕乐允感慨道:“日子过得还不快?我与晚儿同年成婚,这一晃都过去五个年头。”
燕归晚抚了抚身下肚子,“可我才刚有孩子。”
“哎,就是和孩子的缘分晚了些。”燕乐允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说的有点唐突。
燕泽银搂在燕乐施坐在上首,大热天里也同姨母起腻。李韵和早是见怪不怪,他们妻郎两个在家时,那场面比这更加肆无忌惮。
“你这是从你长姐那腻歪到我这里了!赶紧给我坐好!”燕乐施看似使劲儿推他一把,实则半点力气都舍不得用。
燕泽银根本不听,仍像没有骨头似的,贴在姨母身上。
“韵和,萱薇的事……”燕乐施忽然问了一嘴。
燕归晚明白,主母嘴上说再也不管柳家死活,到头来还得看在死去父亲的份上,暗地里帮衬柳家一把。
“主母放心,殿下已跟我交代明白。待上秋就让她过来,没啥特权也没啥讲究,以前晚姐姐怎么带我,我便怎么带她。只要这孩子肯吃苦就行。”
“那就好。”
燕乐施望向燕禹城,提了口气,也不知该对他说点什么。
燕清璧让燕归晚替她稍回来的那句“燕清影是英雄。”,燕归晚在回来那日已对燕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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